千百年来,门巴族人民在生产实践和与大自然的相处中,形成了独具民族风格的服饰打扮习俗。门巴族的服饰打扮,取法于大自然的色彩、线条和律动,以色彩鲜艳、线条飘逸、形制优美为特征,显现出民族的活力和对大自然的审美情趣,是门巴族人民精神风采的形象表现。
男子服饰的类别与制作
门巴族男子的服饰由外套、内衣、裤、鞋帽及装饰品几类组成。由于气候等条件的差异,各地门巴族男子的服饰略有不同。
门隅男子的外衣均用氆氇制作。
外衣有两类:一类是长外套,叫“白”,用羊毛纺织的氆氇作料,衣长达膝,斜襟右衽,立领长袖,无扣和衣袋,镶蓝色滚边;另一类是短外套,叫“唉林普冬”,仍以羊毛织的氆氇作料,斜襟右衽,衣角开口,有袖、领和扣,无衣袋,多用银灰色布镶边。长外套以红色为主,短外套以黑色为主。穿衣时,系一条长约两米、宽五六十厘米的红氆氇腰带。腰带门巴话叫“卡金”,男女均系腰带。
墨脱门巴族妇女喜欢穿白色的小上衣,上衣无领、圆口、搭襟,一般不穿外罩衣服。天气较冷时,她们有时也穿一种称为“古休”的长衣。“古休”是一种无领无袖,从头上套下的宽大褂子,色彩纹饰是由红、绿、花组成的条纹。她们下身喜欢穿有竖条花纹、下边带飘穗的筒裙。筒裙的两侧各有三道褶,有的在裙上还挂缀小铃铛或“朋巴林”,走路时叮当作响,清脆悦耳。她们系腰带,腰间佩挂小腰刀。墨脱门巴族崇尚白色,反映在服饰穿戴上男女上衣均以白色为主,甚至妇女结婚时,新娘的嫁妆一般也都是白色。
在鞋的类别上,达旺一带的妇女同勒布、邦金一带的妇女大体相似,上门隅妇女都穿藏式软筒靴,靴底用牛皮制作,靴面用黑氆氇缝制,靴筒用红氆氇缝制。腿肚以上致膝下缠扎花带,用以固牢靴筒。达旺妇女的鞋在形制上同上门隅妇女的鞋相似,但靴帮和靴面是绿色的,靴筒与靴帮连成一体,在靴筒的侧面开口处缝缀花边。
门巴族妇女的装饰品有耳环、项饰、腰带、手镯、戒指等。耳环,是取用绿松石和红玛瑙(上绿下红),用彩线串缀起来,丝线的吊穗一直垂到两肩,给人以飞动、飘逸之感。项饰,是用若干根细细的皮条,串缀着许多珍珠、玛瑙、珊瑚、翡翠,中间的一颗很大,两边的较小,色彩斑斓。腰带,有银腰带、铜腰带和铜银合金腰带多种。腰带是墨脱门巴族妇女穿戴打扮的重要饰品。
一般妇女在左胸上均戴银质菱形“嘎乌”,用银链拴套,手戴银质手镯和戒指。
勒布女性与小牛皮背饰
在上门隅勒布地区,妇女有一件不同于其他地区门巴族妇女的特殊装束,这就是披挂在她们后背上的那张完整的小牛皮。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妇,还是天真烂漫的少女或女童,背后都要披一张完完整整的小牛犊皮。女性披挂时,小牛犊皮毛向内而皮里朝外,头部向上直抵披挂者颈项,牛尾朝下,四肢向两侧伸展。每逢婚礼、节日,或迎亲会友,女性必定换一张新牛皮,就像换新装一样。
关于当地妇女披挂小牛皮的由来,有各种各样的传说。
一种流传最广的传说讲:唐文成公主入藏后,曾到门隅同门巴族妇女一块生活劳动,教门巴人耕种稼穑之术。文成公主进藏时,曾背牛犊皮避妖邪,后来文成公主将牛犊皮赐给门巴族妇女而沿袭下来,故门巴族妇女直至今天仍有背牛犊皮的习俗。
传说是美丽动人的,而上门隅妇女背牛皮的习俗,还得从她们的生产生活条件中找原因寻答案。上门隅气候潮湿,背牛犊皮可防潮护体,减少疾病。妇女多从事繁重的农牧业生产劳动,运输收割全靠肩挑背扛,牛皮成为负重时的垫物,既可护体又能保护衣服减少磨损。门巴族妇女在遥远的过去就从事牧业生产,是牧业生产的主体,在牧业生产中享有特殊的荣誉。妇女披挂小牛皮,既是对妇女在牧业生产活动中取得的历史性功绩的记录,同时又反映了门巴族对牛的原始崇拜。头戴门巴小帽,身披小牛皮,是上门隅门巴族妇女的美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