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曲塔老人和几个孩子在一起。 新华社记者 普布扎西 摄
据新华社拉萨3月28日电(记者边巴次仁 张京品)“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特色,谚语恰如其分地表现了这种时代特色。”西藏自治区社科院学者达琼说,“香甜的是蜂蜜,生动的是谚语。”
回望半个世纪前的西藏,74岁的格列曲塔老人用这样一句谚语来形容当时的情形:“生命虽由父母所生,身体却为官家所有;纵有生命和身体,却没有做主的权利。”
57年前,不到20岁的格列曲塔每天都重复着为农奴主劳作的凄惨生活。他说,作农奴需要“铁打的腿、小鸟的胃、猫头鹰的眼睛”。
格列曲塔的老家在拉萨市堆龙德庆区古荣乡那嘎村,距拉萨城区约1个半小时的车程。1942年出生的他,脸颊清瘦,白须白发,精神矍铄。
“劳动是幸福的左手,勤俭是幸福的右手。”说起当下的生活,老人用了这样一个谚语。而在他17岁以前有记忆的生活里,他说自己和其他农奴都是农奴主家“白天的人,夜晚的狗”,辛辛苦苦干活却毫无尊严地活着。
20世纪50年代,奴隶制、黑奴制已被现代文明所唾弃,但西藏社会依然处于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统治之下,官家、贵族和寺院上层僧侣几乎占有西藏全部的生产资料,真正如谚语所说“穷人的汗,富人的饭”。
老人说,当时的农奴主就是“喝光海水不解渴,吃尽大山不觉饱”的人;而农奴们的悲惨生活可以用“仰望天空,星星犹如在瑟瑟发抖;俯视大地,白霜恰似在风中战栗”来形容。
民主改革的实行,改变了格列曲塔的命运。用老人的话说,就是他彻底告别了“没有说三句话的自由,没有走三步路的权利”的日子。此后,他先后担任过当地贫农协会主任、古荣区农村信用社主任、民兵排长、乡小学后勤负责人等,并于196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度过黑夜的人,才知道白天的可爱;受过折磨的人,才知道真正的幸福。”老人说,“今天幸福的一切,都是党和国家给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