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素称“歌舞的海洋”,也是“说唱艺术和藏戏艺术的百花园”。丰富多彩的藏族说唱艺术和藏戏艺术,象那遍地生根,盛开在“世界屋脊”的邦绵花,绚丽多姿,美不胜收。
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勤劳勇敢的藏族人民不仅为开发祖国的西南边疆,巩固祖国统一,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而且以自己非凡的聪明才智,创造了具有悠久历史传统和独特风格的精神财富—藏族说唱艺术,更加丰富了祖国的艺术宝库。
藏族人民在还没有自己文字的远古时代,就开始以口头说唱的形式,艺术地反映自己的生活,抒发思想感情,传授生产和生活经验,表现审美观念和艺术情趣。
藏族对故事一般称为“仲”,而对在讲故事时所唱的歌叫“仲谐”,其内容非常广泛。
根据《藏王遗教》记载,早在两千多年前,西藏就流传着许多优美动人的故事。藏族说唱故事大都根据内容的需要,采取不同的表现形式和灵活变化的艺术手法:寓言故事短小精炼,富于哲理;动物故事拟人托物,理由相通;讽刺故事亦庄亦谐,嬉笑之中见锋芒;爱清故事委婉曲折,生动而富有感情,故事中的曲调优美动听,等等。藏族农牧民和城镇群众,平时非常喜欢听优美的民间说唱故事,有时甚至忘了一天繁重劳动的疲劳,忘了吃饭和睡觉。说唱故事不但给人们当时非常单调的生活增添了无穷的快乐,还打开了人们心灵的窗口,使他们学到了许多知识。那时“仲巴”(说唱)不仅有孩子们的父母,而且还有工匠、农民、牧民、喇嘛、捻毛线的老妇、年迈的长辈,甚至有人专门请会讲唱故事的人到家里讲故事,一讲就是连续几个夜晚。有的人听了故事后还能记得清清楚楚,故事里的一些唱词和人物对白,不仅以后背得出来,还能讲给别人听。的确有不少天才说唱故事家,在他们的肚子里,装有一部部故事书,叫人想起雪山的流泉、草原上的鲜花,一代传一代,总没有枯竭的时候。
总的来说,在藏族地区主要有以下一些民族说唱艺术品种:
岭仲,即格萨尔说唱。通过古代岭和霍尔等国的战争,真实地反映了吐蕃王朝崩溃后三四百年间西藏的割据混战局面和当时老百姓水深水热的生活境地。语言上堪称一座藏语语汇的宝库。通篇尽是夹叙夹唱,大量的唱段用藏族人民喜闻乐见的“鲁”体民歌形式,并集中了大量的藏族谚语和生动的比喻。
仲和仲鲁,包括主要以口头流传为主的民间故事,直接来自佛经的书面故事,格言注释收录的故事,有关西藏政教历史的故事,人物传记以及涉及西藏风物的历史掌故等等。
古尔鲁,道歌说唱,敦煌文献中就有布德贡杰时期的古尔鲁,证明当时在藏族社会中流行有“古尔鲁”这种说唱艺术。后来佛教传入西藏后,佛教徒们利用“古尔鲁”来宣传佛教教义,致使民间的这一说唱艺术染上了宗教色彩,特别是自从噶举派的喇嘛玛尔巴、米拉日巴等以来,在噶举派的师徒中古尔鲁广为流传。
堆巴和谐巴,即“赞词祝颂”,我们在《巴协》一书中就能看到藏王赤德松赞(815-857年)在桑耶寺建成后开光大典上所作的一段热情洋溢的赞歌。“谐巴”在民间也十分流行。谐巴说唱分单口和群口,除了有一些固定的唱段之外,说唱者一般都能即兴创作。而堆巴也是那个时期形成的一种民间说唱艺术形式。祝颂的内容也十分丰富,其所涉及生活面也是极广泛的。堆巴通常是以朗诵说唱形式,用优美流畅的韵文祝其未来兴旺发达、前景美好。
“百”,是古代藏族士兵征战和壮威歌。
喇嘛玛尼,是在宗教仪式的酬鬼娱神等各类不同的民间艺术土壤中形成的,有自己说唱书目和独特的表演程式。喇嘛玛尼产生于藏戏出现以前,其发展与宗教关系密切,同时在内容和形式上反映出来的宗教色彩也十分浓厚。
折嘎,是指在每逢新年佳节和喜庆盛会之际上门祝福唱赞颂词的民间艺人。他们的社会地位很低,一般都手持五色棍,肩背假面具,怀揣大木碗到全藏各地进行乞讨性的表演。
扎年弹唱,扎年琴是一种历史悠久的藏族弹拨乐器。扎年有八弦琴、十六弦琴、二十弦琴、六弦琴等种类,其中以六弦琴最为普遍,最为著称,地区之间演唱内容基本相同,但在弹奏风格上各有区别。
夏,从藏语字面可理解为"对唱歌谣",是在新年、婚礼、搬新房庆典和望果节时,至少有两人相向对吟对诵或对唱对歌的一种说唱艺术。
藏语相声,与西藏历史悠久的说笑话和喜剧丑角表演的传统相融合发展而成的一种新兴曲艺品种。此外文章对这些民间说唱的艺术形式和特点进行了研究。藏民族的文化艺术瑰宝《格萨尔王传》就是以说唱形式来表现并在民间广泛流传。 说唱体英雄史诗《格萨尔王传》是世界上最长史诗,它的散文部分除外,仅史诗部分就有100万至150万行,史诗估计有三十六部,一千五百万字。 史诗《格萨尔王传》自十一世纪以来陆续创作而成,塑造了以格萨尔王为首的一群英雄人物勇敢机智地同邪恶势力进行斗争的形象,篇幅宏大,情节奇特,语言优美,主题鲜明。它既保存有古代藏族吐蕃王朝与邻近部落民族以及邻国之间发生战争的历史事实,同时也记录了古代藏族社会生活的真实情景。 长期以来,《格萨尔王传》深得广大人民的喜爱,各地有专门的艺人说唱和多种卷数不同的传抄本。国内有汉、蒙等文译本,国外有俄、德、英、法等文译本。在西藏和国外有专门的研究机构对《格萨尔王传》进行整理、翻译出版和研究工作。 据说,多数《格萨尔王传》说唱艺人本不会说唱,由于机缘巧合,突然能够流利地且一字不漏地进行说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