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气候中心发布的一篇报告:“在全球变暖的背景下,近100年来,中国年平均气温明显增加,达到0.5至0.8度;近100年来,中国年降水量变化趋势不显著,但地区差别和长期波动较大。近50年来,中国主要极端天气气候事件的频率和强度出现了明显变化。华北和东北地区干旱严重,长江中下游流域和东南地区洪涝加重。1990年以来,多数年份全国年降水量均高于常年,出现南涝北旱的雨型。”
2016年3月,在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总书记来到青海代表团参加审议。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一定要生态保护优先,扎扎实实推进生态环境保护,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环境,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推动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保护好三江源,保护好“中华水塔”,“确保一江清水向东流”。
2016年6月28日,国家林业局保护司组织国内外湿地研究和保护领域的权威专家,奔赴三江源头的另一个重镇甘孜州石渠县,展开为期七天的湿地科考工作。
7月3日,连续几天阴雨过后,天空放晴。
在石渠县洛须镇,该县党校的一间会议室内,一条“石渠县湿地科考交流研讨会”的红色横幅张贴在会议室正中的位置。石渠县委书记袁明光特意穿了一件科考队员的服装,石渠县委副书记、代理县长罗林将主持这个重要的会议,他们和县委及县政府班子成员安静等待着科考专家到会。
经历了7天的湿地科学考察,全程参与的所有人员都在等待这个时刻,等待国内、国际的湿地权威们公布考察结果。这些天,已有一些零零星星的消息正在慢慢散播开来。从科考专家简单透露的信息当中,人们开始隐隐约约知道:湿地最重要的成分是泥炭,整个地球的泥炭湿地并不多,但却对调节全球气候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对涵养水源,保护水源地,缓解全球变暖有着决定性价值。
保护泥炭湿地就是在保护地球。
全程参与了此次湿地科考的石渠干部和当地工作人员清晰地记得,在海拔4800米的巴颜喀拉山合影之际,参与此次湿地科考的权威和专家们,手中拉出了一面橄榄色的旗帜,旗帜上面写着:守护地球。现在,大家聚焦的问题是:石渠的湿地究竟有没有泥炭?如果有,其泥炭资源究竟有多大的储量?目前,石渠湿地的现状如何?该如何进一步保护,管理和利用?
会议开始不久,原国家林业局保护司副司长、湿地国际中国办事处主任、中科院东北地理研究所研究员,被湿地保护及研究界尊称为“中国湿地之父”的陈克林告诉到场的工作人员和媒体记者:“我和今天到会的两位国际湿地专家曾到过全世界许多重要的湿地考察。相比较而言,石渠湿地资源丰富,并且特殊,占到该县面积的三分之一,其保存现状比较原始,特别是该县湿地泥炭储量较大,科考组一致认为,石渠境内的湿地是全世界最美的湿地之一,也是三江源及中华水塔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对全中国和全世界的气候变化及黄河长江的枯荣具有极其重要的生态保护及利用价值。”
另一位国际湿地专家、全球环境中心主任faizal parsh则进一步宣布科考结论,根据faizal parsh初步预估,仅石渠县北部地区的泥炭湿地面积就达到30至40万公顷,具体的泥炭含量还要进一步探测。随后,人们从faizal parsh的讲述中,逐渐了解到:目前,全球有4亿公顷泥炭湿地,中国有1千万公顷泥炭湿地,在全世界排名8至10位。
在湿地专家的解读之下,一个概念正在与会者头脑之中慢慢清晰起来:作为全球4亿公顷泥炭湿地的组成部分,保护石渠的泥炭湿地,就是在保护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类慢慢远离温室效应的威胁,保护江河的源头。
湿地把整个地球和石渠县连接起来,或许,生活在康巴地区的人们可以藉此开始真切地理解,地球作为一个村落,一个共同存在体的命运联系。然而,湿地专家们的结论并未让整个会场变得沸腾。会场上,安静像细细的针尖,似乎没有人愿意去触碰。
袁光明还清晰地记得,他和该县县委宣传部副部长李宏前往北京第一次与陈克林见面时的情景,如今,那份激动与忐忑似乎远远没有散去,它似乎正在成为该县新一届县委班子成员共同的心跳,大家心里明白:保护湿地已经是刻不容缓,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压力与挑战并存。
如今,石渠县丰富的湿地资源正在面临巨大的威胁。
如果不采取措施,“荒漠化”将是这些湿地的唯一结局。“说不定,有一天,石渠到处都将是骆驼。”在考察的七天时间里,所有参与科考的人员都听到了这样的话,但没有人把它当作笑话。那些已经开始退化的湿地,以及山顶及山坡呈现消失趋势的绿色,让所有人像负重太多的牦牛,难以移动脚步,仿佛有一种黑色正在人们的脊背及全身蔓延。
在座谈会当天,在袁明光向湿地专家汇报的一份资料里,记者读到了以下文字:
“根据四川省林业厅2010年检测数据显示,石渠县沙化面积已达60%,且每年以6%的速度递增;沙尘暴发生的频率不断增加,每年1-5月均有30次以上的沙尘暴、黑风暴,全县每年八级以上的大风日达56天;地下水位下降日益明显、水土流失十分严重;据估算,高原鼠兔达13亿只,‘沙进人退、鼠进人退’情况已在我县不同程度发生,是四川省生态环境恶化最突出的县。全县总面积25191平方公里,草地面积3215.99万亩,可利用面积2862.51万亩,草场三化面积达2836.65万亩(鼠害化2159.44万亩、绝对荒漠化191.33万亩,板结化485.88万亩),由于过牧过载,鼠虫害不断加剧,石渠万年草甸加剧破坏,加之长冬无夏、生态脆弱的自然环境,生态修补、恢复难上加难。”
人们不是没有想办法守护湿地。
为了缓解生态恶化,2011年,石渠县政府出台《石渠县人民政府关于加强长沙贡玛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的通告》,对保护区牧民群众从法律、法规及政策上加大宣传力度。在政策上对禁止捕猎、矿产开发和乱垦滥牧作出明文规定,采取切实有效措施加强了对保护区的管理,并将保护区的管理纳入基层乡政府常抓不懈的工作。
“十二五”期间石渠县先后启动国家级、省级防沙治沙试点项目、湿地恢复等生态治理项目,总投资1.25亿元,治理面积8763.03公顷。通过生态保护工程建设、生态治理对石渠县湿地保护的管理及湿地恢复有了较大的提高,同时雪豹、藏野驴、黑颈鹤等主要保护对象呈现恢复、发展趋势。
然而,杯水难救车薪。
与其它高原湿地所在省、市州、相比,国家对石渠县生态保护的投入明显不足。据了解,西藏布达拉宫前湿地公园投入100亿元;青海三江源每年投入近70亿元;十二五期间,石渠县生态保护工作总投入1.5亿元,每年投入仅2500万元,投入不足造成该县湿地保护工作与同类海拔地区、同类湿地保护地区相比较,压力更大、挑战更大,困难更大。
对于缩短国家投入上的差距,陈克林提出了以下建议:“积极申报国家级湿地公园,根据往年的经验,仅此一项每年国家将投入400至500万元。”随后,陈克林还说明了国家对湿地保护区资金投入的其它渠道。
据陈克林介绍,每年,国家对湿地保护作出突出成绩的县将给与500万元奖励;每年,通过财政渠道,国家有几百万生态补助;如果能在国家发改委争取到湿地恢复项目,国家每年又将有2000至3000万元投入。
随后,以三江源和甘南湿地保护区为例,陈克林表示,如果甘孜藏族自治州作为一个整体纳入国家级生态保护项目,根据往年的资金拨付情况,一个五年计划下来,国家会有几十个亿的资金投放。
据与会专家介绍,与国内的生态保护投入相比,国际社会对湿地等生态保护投入的资金相对呈减少的趋势。目前,其中一个湿地保护赠款项目来自联合国,我国的若尔盖湿地是这个赠款项目的第一期受益者。
该赠款项目拨付的资金一般在300至400万美元,主要用于当地生态保护能力及当地社区群众参与建设,包括对生态情况的监测以及开办培训班。该赠款项目由国家财政部列入申报名单,送交联合国。
另一个国际生态保护资金来源是贷款资金。目前,亚行、世行及德国复兴银行都有相关贷款项目。特别是德国复兴银行,其生态保护类的贷款项目,贷款年限可达40年,而且是10年过后才开始还款,每年的还款利息为1.5%至2.5%。但此种贷款需要由湿地保护区所在省份的财政厅担保,方可投放。
“地方虽然在石渠,可保护石渠的湿地是大家的责任,是全世界的责任,除了自身努力,还要加强国际合作,把先进的理念和更多的关注吸引过来。”陈克林说,这也是此次石渠县政府积极邀请,国际林业局保护司组织科考团,并邀请国际权威湿地专家前往石渠的原因之一。陈克林表示,考察团将通过一系列专业科学考察,竭尽全力推动石渠湿地的保护工作。
“目前,面对保护湿地的问题,全世界都面临着发展与保护的矛盾。”德国技术合作中心主任、湿地国际高级顾问栾慎强告诉记者,具体到石渠县,这种矛盾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如何控制过度放牧的问题。
在一处湖泊湿地抽取泥炭样本时,国际湿地权威专家faizal parsh指着湖泊对面缓缓走动的黑色牦牛群大喊起来,并用双手作出了一个剪刀的手势。栾慎强解释说,faizal parsh的意思是,这里不应该放牧这么多牦牛,要控制放牧的数量。
在石渠考察湿地期间,考察团主要考察了当地的泥炭湿地的情况。经初步考察,石渠县泥炭层最厚处为5米,平均厚度在70至80厘米之间,部分湿地有退化的现象。专家们认为,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之一便是过度放牧。
“泥炭层的积累主要来源于植物的根茎,如果对湿地中抽取的泥炭进行研究,甚至可以发现上千年前一些植物的花粉。过度放牧将导致牧草退化,泥炭层将失去来源,并逐渐退化,泥炭层中的炭将进入大气层,加剧温室效应及气候变暖。反之,湿地下的泥炭层将逐年累积,涵养水源,抑制炭进入大气层,并有效吸收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在当天的交流会上,陈克林再次强调了泥炭的重要功能。而“过牧”也再次成为整个考察活动和交流会议上的热点词汇。
栾慎强说,目前通行的做法是将湿地圈起来,限制放牧数量,或者不放牧,湿地及泥炭层的保护情况将因此逐年好转。事实上,近几年,在石渠县的部分草场,牦牛数量正在慢慢减少。受困于草原鼠害,牧草衰减,牧民不敢再多养牦牛。
石渠县阿日扎乡二村村长尔金贡布告诉记者,过去最多的时候,村子里夏季牧场的牦牛多达八千到一万头,现在整个夏季牧场有牦牛4487头。尽管,现在牧区的牧民通过虫草收入,国家草补资金、最低生活保障以及其它民政上的福利,可以增加五千至上万元收入,但牧民们主要的生存资料来源如酸奶、酥油及牛肉还要靠放牧牦牛来获取。如果牦牛数量继续减少,势必危机牧民生存。
通过石渠县相关人士介绍,记者听说为了保护湿地,青海省玛多县曾将境内湿地圈护起来,并整体搬迁该地区牧民。随着湿地逐渐恢复,一些牧民又悄悄回到湿地放牧,而另一些原本没有多少牦牛的牧民,渐渐变成了无畜户,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生产生活资料。
目前,石渠县在色须镇试点了一个牧民合作社,由合作社统一管理、放牧及销售牦牛肉及相关产品。到今年,该合作社成员已经扩大到试点村全村牧民,牧民收入也在呈增加趋势。最重要的是,通过集中放牧及管理,部分草场及湿地被有效圈护起来。在石渠县正科乡,在省州及县党委及政府的支持下,作为试点过程,石渠县农林局用13年时间打造了一个上万亩的人工湿地,并正积极申报国家湿地公园。
来自国家林业局《中国绿色时报》、并长期关注我国生态保护的记者田新程告诉记者,目前我国生态补偿机制还在逐步建立过程之中,在这种情况下,石渠县对生态保护的重视和探索让人感动。田新程说,今年五月,国办已经下发《关于生态补偿的实施意见》,他相信湿地保护的政策和法律依据将越来越完善。
“现在很多人通过媒体呼吁,我国建立横向生态补偿机制。”田新程告诉记者,湿地的生态价值,包括泥炭地的价值也是近几年才慢慢被更多人认识,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生态保护区牺牲了自身经济社会发展的速度,应该得到因此受益的发达地区及其境内的企业资金等方面的补偿。
湿地国际高级技术官员、中科院东北地理研究所副研究员吕咏向记者介绍了另一种生态保护补偿办法,这种办法被称为“炭贸易”。他举了一个例子:根据国家生态保护的相关规定,如果一个航空公司一年只能排放100吨的二氧化碳,但实际上,它多排放了20吨。多出来的这20吨同样被湿地保护区所在地域的泥炭吸收,该公司将必须向湿地保护区所在政府及地区支付这笔费用。
吕咏表示,这种补偿机制将在不远的将来成为现实,届时,石渠县储量丰富的泥炭资源将帮助该县获益,并推动当地发展。记者了解到,目前,我国的生态补偿机制还是纵向补偿方式:即补偿资金由国家或者省级部门垂直发放到相关地区,数额有限。
四
在考察过程中及座谈会当天,如何让当地牧民参与到湿地保护工作中来,也成为一个热议的话题。
在石渠县长沙贡玛乡,记者采访了牧民查堆。查堆告诉记者,大概从1998年开始,他家夏季牧场内的湿地开始慢慢退化,牧草的长势也开始变弱,曾经长到膝盖处的牧草慢慢越变越矮。查堆和牧民们时常前往一处被称为药水的泉眼,献上哈达并念诵经文,以此祈求风调雨顺,牧草丰茂。
在阿日扎乡二村,根据传统,一户刚刚搬到夏季牧场放牧的牧民家庭,正在念诵平安经。他们相信,听到诵经声,吞噬草根的鼠类将离开草场,离开湿地。显然,牧民们有保护草场和湿地的愿望和热情,却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7月2日,上述牧场的牧民们听说,县委县政府请来的湿地专家们要到湿地进行考察,他们自发组织了一支可乘坐10人的摩托车队,并在当地乡政府的统一安排下,把专家送往了湿地进行科考。
在和当地牧民交流后,在实地考察后,陈克林表示,藏民族有许多保护生态的良好传统,他相信,通过申报和建立湿地公园,积极开展多种形态的生态旅游,或许能有效帮助牧民们,慢慢意识到湿地之美,增加收入,从而起到很好地宣传教育作用,以此提高牧民保护湿地和生态的积极性,更加主动参与到保护湿地的行动中来。
陈克林认为,另一种有效的方式,是加强国际合作,让牧民们在与不同地区及国家生态保护者的交流之中,鲜活地感受先进的保护理念,在对比中,反思自己的行为。在专家们看来,湿地保护与湿地合理利用是同一个词,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国际湿地专家、全球环境中心主任faizal parsh认为,目前,石渠的湿地资源对游客,以及发展休闲产业有巨大的吸引力。faizal parsh建议,下一步要积极开展详细的评估,制定优先策略,想办法把社区居民积极参与泥炭湿地保护工作,与四川省、整个中国以及全球针对湿地的保护方案相结合,从而释放石渠县湿地保护和湿地合理利用的潜在能量。
faizal parsh认为,目前,有一些保护措施可以当即落实,并且当地的居民可以参与进来。比如,对湿地水土流失区域进行封闭,逐渐涵养水源。在自己准备的课件上,faizal parsh展示了几张示例图片,这些图片上,几个厚重的麻袋正在封堵流水,防止它们从干旱的地方逃跑。
faizal parsh相信,这种简单易行的办法,由于其简单有效,可以当即看到效果,自然会得到牧民的认同。同时,由于牧民参与其中,也在无形之中传播了保护湿地的理念。目前,在控制鼠害方面,石渠县已是全民参与。而国家农业部也将每年在石渠投入600万元,进一步加大控制鼠害的力度。
《甘孜日报》康巴传媒微信平台连续三期,报道此次湿地科考的相关消息,得到了网友的积极回应。
“海螺大哥”留言:“大美甘孜有着丰富的内涵。需要大家来发掘和科学利用。造福子孙后代。”
“一叶一世界”回复:“大美甘孜最美石渠,高原肺部你我呵护。”
“感恩!”留言:“祈祷我们甘孜这片土地,在外面的世界里知晓率越来越大,发展得越来越好!宁可要绿水青山,都不要因工厂而污染的金山银山。”
据了解,在甘孜州境内,不仅石渠县,甘孜北路地区的色达、新龙、甘孜、白玉、德格、炉霍、道孚等县也有一定的湿地资源,未来,按照“大资源、大生态、大规划、大项目、大保护”的原则,甘孜州计划将上述8个县进行统一规划,建立“雅砻江高原湿地国家公园”。
未来,在全州范围内,州委、州政府将着力规划16个国家级深林公园、11个湿地公园、2个雪山公园,并列入甘孜州“十三五”经济发展主要内容,有力推动甘孜州湿地保护建设事业健康有序发展,促进生产空间集约高效、生活空间宜居适度、生态空间山清水秀,力争把甘孜州建设成全国森林公园、湿地公园建设示范试点地区。
在国家气候中心发布的报告中,记者了解到,据气候模式预测,未来100年全球气温将升高1.4度至5.8度。与2000年比较,2020年中国年平均气温将增加1.3至2.1度。预计到2020年,全国平均年降水量将增加2-3%,到2050年,可能增加5-7%。未来中国的极端天气气候事件发生的频率可能增大,将对经济社会发展和人们生产生活产生很大影响。
保护石渠湿地,调节全球气候,意义重大,重任在肩。用陈克林的话说:“湿地在石渠,在甘孜,但保护是大家的事。”当天,在石渠湿地科考研讨会上,袁光明表示,石渠县一定要抓住国家生态保护与建设的发展机遇,努力开创石渠生态建设尤其是湿地保护工作的新局面。在科考会议的总结发言中,州人民政府副州长舒大春表示,甘孜州将进一步加大湿地保护力度,以实际行动感谢国家对甘孜州的关心和支持。
会议接近尾声,陈克林向舒大春、袁光明赠送了湿地保护的相关资料和书籍。
7月3日,座谈交流会结束,专家们乘车离开石渠,并于第二天飞往北京。下一步,他们将向国家相关部门汇报此次湿地考察的结果,并谋划下一次走进石渠科考湿地的时间。对于专家们来说,石渠湿地保护和合理利用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石渠县的干部们也开始根据专家们的要求,重新调查并整理湿地资源,并将在此基础上,形成中文和英文的两份报告,呈报上级部门和湿地保护相关组织机构,以期得到更多的帮助和指导,并积极申报国家相关湿地生态保护项目。
七月,在4200米的石渠县,在夏雨滂沱的中华大地,一场高原湿地生态保护的战斗进入了新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