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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11-24

后弘时期西藏佛教的情况

 

  乙二 后弘时期西藏佛教的情况。当朗达玛毁灭佛教的时候,江区(西藏西北一带)杰村的人士名章•饶色,及播东巴•约格迥和堆隆巴•玛•释迦牟尼(以佛名为己名)等三人,在吉祥河山中静修时,他们见到比丘僧打猎,彼此攀谈起来,才知道藏王毁灭佛法的情况。于是他们用一头骡子驮著《毗奈耶》经典,从阿里北部逃走,经俄洛地区找到出境的道路,逃到霍尔(今四川甘孜、炉霍等地区)。但是在语言不通的地区,虽想弘法,也不可能。于是又来到垛默(今甘肃西南部)南部的毗若察措地区,住在梅隆•金刚岩的阿穹朗仲城的顶底协寺的分寺中静修的时候,被在黄河岸口放牧的牧人发现,晚间众人聚会的时候,牧人们谈起见到的情况,感动了一位具有善缘的胜解行者名牟暑色坝,他前去观看,心生敬信,请求出家。他们遂将《毗奈耶》经典交给了他,并说道:“你先阅读一下吧!如果生信则可以出家。”他阅读后油然生信,落下泪来。于是由章•饶色作亲教师;“约格迥”作轨范师,而给他传授了沙弥戒[30]。以二师的名称而合赐名为格哇饶色。后来由于他的心智广大,都称他叫贡巴饶色。继后,他又请求为他授比丘戒[31],但是比丘不足五位,未能传授比丘戒。因此想起过去在隆塘地方遇见的拉隆•伯季多杰等三位比丘,立即寻访,和伯季多杰会了面,请求传戒事。伯季多杰说:“我杀了藏王(即朗达玛)作了恶业,因此,我不能充当授戒比丘,但可以代为寻找。”之后,代为请到汉地和尚革邦和记本二人(比丘),首先为自己讲授沙弥戒,贡巴饶色待到授戒满一周年,再由过去授沙弥戒的二师作亲教师及规范师;玛•释迦牟尼作教授师;加上两位汉地比丘和尚补足五比丘之数。此五师会齐,为贡巴饶色传授了比丘戒。在贡巴饶色受比丘戒满五年的时候,从前藏来的纳巴朗巴•鲁麦•楚称协饶、郑•耶喜云登(智能)、惹西•楚称迥勒、坝•楚称洛卓(戒才)、松巴•耶喜洛等五人,以及从后藏来的古谟饶喀巴•诺敦•多杰旺秋、硝•阁安冲准•协饶生格、阿里人峨杰兄弟二人、播东巴•乌巴德嘎哇等五人。两处共十人都来到章•格哇饶色师座前,请求传授具足戒。章•格哇饶色师说:“我已年迈,难以教抚新徒。你们去请求大喇嘛‘思明’吧!”他们去到大喇嘛座前请求时,大喇嘛说:“我受具足戒后,仅满五年,不能作你们的亲教师。”后来得到章师的同意说道:“可以例外开许。”于是大喇嘛作阿阇黎;章、约二师作羯摩师及教导师;玛师和汉地和尚补足五师之数,为他们传授了具足戒。大喇嘛对他们吩咐道:“洛敦•多杰旺秋能力大,你负起责任护持教法吧!鲁支•楚称协饶戒行精严,你作阿阇黎吧!冲•比丘协饶生格心智锐利,你作教导师吧!郑•耶喜云登很善巧,你就掌握寺庙住地吧!”于是这批比丘们西上返藏。鲁麦•楚称协饶则留守住地,依止仲•耶喜绛称座前听受《毗奈耶》,那时惹西•楚称迥勒之弟,及坝•楚称洛卓之弟齐来迎接他们的兄长,在隆圹地方弟兄相会,两兄弟都对兄长生起敬信,两兄弟拜洛敦•多杰旺秋作戒师;惹、坝两位兄长经教授师的允许,离俗出家。因此现在的坝、惹二系合成一家,就是这个因缘。洛敦•多杰旺秋说道:“你们在这里住下吧!我愿和商人结伴同行,奔赴前后藏各地,先看一下那里能不能弘法,如果能的话,我就在那里住下,然后你们再西上。如不能,我仍返回这里。”说后就和登玛地方的商人结伴起程了。当时商人们想返回到松昌地方行商,洛敦师说:“你们不必到那里去,可先到后藏的‘故谟饶喀’地区,那里有一名叫诺勒珠纳的座前,你(商人)的儿子可以在那里出家,然后到前藏来吧!”他们照他的话行事,并将儿子送走之后,才到那边行商,获得了很大利润。由此直到如今故谟地方仍旧有贸易集市的习惯,这应算是洛敦师的恩惠。第二年,鲁麦•楚称协饶在阿阇黎座前请求说:“我要到前后藏各地去,请给我一‘供施地’(要到远方,先修供养以培福)。”阿阇黎给他一僧帽,并赐以放置剩余食物的黄土供房一间说道:“你戴上此帽,作为我的纪念品吧!”他别离导师西上,师友们也都来到了前藏。拉萨地方,过去是大德们的法座传承所在地,而现在成了惩罪施刑的地方。因此,不能到拉萨去,只好转道前往桑野(前藏山南扎朗县一地名)。于是鲁麦•楚称协饶住持了嘎曲寺;坝•楚称洛卓住持了乌察和乌哲二寺;惹西•楚称迥勒住持了格杰寺;郑•耶喜云登住持了尚康等寺。前藏五师(即鲁麦、坝、惹酉、郑、松巴五人)说道:“现在是修建我们自己的根本寺庙的时候了!”遂由鲁麦师修建那谟洽德乌寺,此寺收了四个传徒。由惹西•楚称迥勒在珠谟地方修建了锁纳圹清寺,凡从此寺出的人物称“圹清派”;由香•纳朗多杰旺秋修建了惹察寺及嘉寺,凡从这二寺出的人物称“香宗”。又由垛•绛秋迥勒修建了耶巴坝让寺,及麦区的那切巴寺、舍区的顶哇寺、曲须地方的啰峨夺、布德脱贡寺、玉圹寺、老索寺、扎玛圹寺、喀惹索李寺等。此后,在后藏修建了恭嘎惹哇寺及察弥寺。由垛•绛秋迥勒及松巴•耶喜洛卓二师在季学地方修建了玉阁康玛寺。从这些寺中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垛措派”。复由伦•耶喜协饶住持嘉色岗寺,及纳达拉康寺和察穹寺。从这些寺中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伦宗”。由松巴•耶喜洛卓在卓萨圹地方修建了麦汝寺,但后被毁坏无存,也就没有发展了。又由惹西•楚称迥勒修建了惹西泽峨寺,坝•楚称洛卓修建了容库寺,他继而住持伦巴季布寺,由他传承下来的弟子麦•生巴协饶复修建了堆隆察脱寺,并继而住持拉玛寺和扪扎寺。这些寺中传承下来的,统称“坝宗”。复由坝•楚称洛卓的兄弟修建了杰惹察那区的达仲寺,并住持“学”区的讲说院。又惹西师住持嘎察寺及夏寺,从这二寺传承下来的,统称“惹宗”。由惹西师之弟住持格杰寺;由他的弟子塔细甲拔住持格杰寺;又由此师弟子香准•协饶拔修建了伦巴达哲寺。从这些寺中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惹西兄弟传派”。出郑•耶喜云登修建了恩朗季谟寺,并住持嘎穹寺,继而住持业圹扎纳寺;又在此寺路旁的高台处修建了章惹谟伽寺,从此寺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下郑宗”;从恩朗季谟寺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为“上郑宗”;从隆贡寺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为“中郑宗”。后藏的诺敦•多杰旺秋复修建敬贡寺,从这一寺中传出的弟子有二十四人。其中有名嘉•释迦迅鲁的在堆玛地方修建了那圹寺。从此寺分支出来的郑区交界处的布多寺等,统称“嘉宗”;由厥•协饶多杰修建了邓谟日寺,堆区的寺庙都是由此寺发展而来的;由达诺•迅准修建了达诺寺,从这一寺中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为“达宗”;由阿梅•迅季玛住持泽寺和扎玛寺,从这两寺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为“迅宗”;由达•释迦云敦住持树波寺,从这一寺中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达宗”;由里•洛卓迅鲁修建觉谟寺,从这一寺中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为“里宗”。对下区五寺,则称作“敬贡传派”。由纳•绛秋嘉称修建了曲弥寺,从这一寺中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为“纳宗”;由洽萨区的嘎•协饶喇嘛修建了尼寺,及由垛•耶喜迥勒修建了邦嘎拉隆寺。这两寺没有很大的发展,因此除“纳宗”外,没有其它传承的派系。由大德朗•绛色修建了闻普寺,并住持章张寺;由此发展出来的奔圹寺、洽寺、枳贡寺、阁敦措玛寺等,统称为“上下朗宗”。由廓哇•耶喜雍珠住持蔗寺,由他的传徒杰准•协迥修建了夏鲁阿谟寺后,他到印度重受戒律仪,后来由廓哇•耶喜雍珠住持夏鲁寺,所出大德即所谓“四栋六梁”,从此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为“夏鲁传承派”。由季•耶喜旺波修建了香区的喀隆寺,继后又建界热朗惹寺。在这两寺的路台上,复建谟香区的若岗寺。由朗惹寺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为“朗惹宗”;由柳区的乌隆寺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为“乌宗”。以上二寺则统称为“下季传承派”。由朗惹宗住持赤区的喀切寺,继由阿麦的传徒香敦楚拔住持嘉居寺,阿麦的门徒贡波•塔巴仁清又有门徒四人。由四徒中的树敦彭扎住持蔗区的杰昌寺及甲喀达隆寺,由这两寺中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为“树宗”。由四徒之一的杰准嘎波住持安伊寺;由四徒之一的雍敦扎嘎日巴住持峨寺。后来这两寺归入“阿谟宗”而未得发展。由四徒之一的肖哲修建了肖哲寺。以上寺庙中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为“贡宗”,又称“中季宗”。由阿麦•喀切贡巴住持色区的那德惹寺,从这寺中出来的有上区的温、巴、香三师;又由赤敦准坝住持熊纳惹寺,从这寺中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赤宗”;又由萨伯准穹住持章穹寺,从这寺中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章穹传派”。继后,由嘉敦•阿雅德哇住持波汝杜纳寺,从这寺中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嘉宗”;由阿阇黎迅鲁释迦住持萨普寺,从这寺中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萨宗”。以上诸寺统称“上察四宗”,又名“上季宗”。由阿麦的门徒“邦”师来管理赤寺;香准•索扎住持嘉居寺。从以上两寺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中季宗”。由“上季宗”出来的门徒迅鲁迥勒住持敬喀吐寺,从这寺支分出来的,统称“吐宗”;由季准•伯季耶喜住持仲区的恭嘎惹哇寺,该寺是从“上季宗”发展出来的。又有所谓“冲宗”一门发展为“九察”,其中由“上冲宗”发展出“嘎系”和“敬系”二系;由“中冲宗”发展出“新寺”与“旧寺”二系;由“下冲宗”发展出来的,则有“察宗”五系(连上面四系共为九系)。由阿麦冲准住持枳区的扬温寺时,也将枳寺供献给了他,后来他将枳寺托付给他的侍者坝准•洛卓云登,由洛卓云登作阿阇黎而教抚出来的门徒,统称“坝宗”。此师的门徒裕•却旺住持杰区的勒领寺,从这寺中发展传承下来的,统称“上坝宗”;由裕脱伯住持江惹寺,由达巴觉准住持杰伯寺,从这两寺出来的大德,统称“中坝宗”;由枳寺发展出来的大德,统称“下坝宗”。又有以令措寺供于阿麦大师,大师将此寺托付给他的门徒惹•洛卓让波,及康巴二人;由惹•洛卓让波师住持欧弥寺,康巴师住持嘉喀寺。这两寺分别称作“惹系”与“康系”,而统称为“令宗”。达察师以甲却喀波伽寺供于阿麦大师,大师将此寺托付给他的门徒嘉•嘉补楚生,又由嘉师托付给贡波迥勒,贡波师教抚了姆区的勒谟伽寺和甲却寺;嘉师还修建了扎圹寺。以上各寺统称为“嘉却宗”。又由玛须区的女施主以略谟扪卓寺供于阿麦大师,大师将此寺托付给他的门徒玛巴•多杰耶喜,多杰耶喜复将此寺托付给他的门徒勒波•扎巴绛称,并住持绒喀普寺。由阿麦曲昌修建了达察居圹寺后,又将寺供于阿麦大师;又由玛巴修建了郑玛岗波寺,连同伦卓达昌寺共四寺,统称为“扪卓四子寺”。以上诸寺统称为“扪卓宗”。又由阿麦大师住持色区的岗措寺,后来大师将此寺托付给他的门徒香巴•泽惹措巴,并由香巴又建了“色”区的扎学寺,并住持真波顶寺和枳区的扬温寺,后又住持惹索察纳寺,及达察喀波伽寺。他又将这两寺托付给他的门徒坝•格通。格通又住持绒区的坝垛寺,后来托付给他的门徒哲准烘波。以上诸寺统称为“垛宗”。在察宗聚会时,察宗诸寺只派来三位地位不高的僧人到会。因此问道:“你们的堪布哪里去了?”答道:“已逝世。”于是说:“那末你们就作为‘垛宗’的门徒吧!”因此他们就并入“垛宗”了。以上诸寺统称为“下冲五宗”。冲系九宗都属于季区的阿谟峨岭寺。此外,有阿夏果窝切的门徒名阿夏耶喜雍珠想到康区去受戒,当他往拉萨去到拉萨佛堂,上楼时,只见木梯下角的正面,绘有一伯贡波的画像,当他下楼时,那幅画像成了伯贡波真实的现身,手捧颅器中,有人心和人血合在一起,贡波正用人的肋骨作羹匙而进食。他即刻虔诚祈求加持!贡波对他说:“我作为你的护法,一月之内你可以回来吧!”因此说“阿宗”有大神力,即是这一原因。之后,阿夏师去到康区的寺庙中,在大喇嘛的门徒哲窝•却纳大师座前,请求赐戒,大师说:“我在放水施‘垛玛’的当中,即可满足你的愿望。”说后不久,大师尚无暇给他传戒,却圆寂了。他以虔诚的信心,将大师面示的“我在放水施‘垛玛’的当中,即可满足你的愿望”这句话作为他已受戒。因此,对于他所受的戒,传称为“水施沙弥戒”。此师作阿阇黎后,复住持纳朗哲达寺,继住持窝裕达惹夏夺,以及住持两寺路台处的勒波伽寺等。又由他的门徒协乌•业朗巴住持吞区的坝索塘寺,复渐次住持柯热季岗寺、娘若布多寺、柯热坝柯寺、吞区的仲学寺等。又由此师的传徒索•楚称喇嘛住持“坝索圹”寺。又由他的门徒邦•杜真住持“达”区的本金寺;复由此师的门徒鲁•仁清扎住持库隆拉扎寺;惹侠师住持窝裕色岗寺。以上诸寺统称为“阿宗”。又有蔗•迅楚师到康区去求戒,抵康后谒见赤喀卡纳寺大喇嘛的门徒雅思本敦,请赐具足戒。雅师应允说:“是应该传的。”说后尚无暇传戒即示寂了。迅楚师说:“我已得具足戒,因为雅师已说过‘是应该传的’。”从此之后,则称为“应该传的具足戒。”继由迅楚师住持达纳普区的嘉昌寺,及香区的杰普寺。从嘉昌寺发展出杰区的八寺。以上诸寺统称为“蔗宗”。如是向外发展的约有十人,但是前藏的松巴师及后藏的窝杰两昆仲没有发展,以此只有六人略有名声,但已不属于阿蔗两宗的诸师中。有一部分人说:“由阿阇黎菩提萨埵的门徒坝惹达啰传拉隆•饶厥央,拉隆传大喇嘛贡巴饶色,贡巴饶色传雅贡•耶喜雍珠,雅贡传仲•耶喜绛称,仲师再传鲁麦等人。”

  在一些遗训书中却说:“由阿阇黎菩提萨埵、阿阇黎达啰西巴及枳纳弥遮作阿阇黎传出‘坝惹达纳’为师,坝惹达纳再传约•格迥;由约师传大喇嘛贡巴饶色,贡巴饶色传卓•曼殊西,卓师传仲•耶喜绛称,仲师传鲁麦协饶等人”。日惹师说:“所谓大喇嘛的门徒有仲师等前后藏十人,请求授戒的说法,是应加以考查的。”
  又有一部分人认为约师等人,是枳纳弥遮阿阇黎的传系。又有一部分人认为是细哇措阿阇黎的传系。这些说法,都应再加考查。
  如是前后藏全无佛法的时间,约七十年之久,后来由前后藏的十位大德才复兴了佛教。当这十人到达前藏的时候,听一位老妈妈说:“我在六岁时,见过出家人。”问她现在有多少岁?她说:“找现在已满七十六岁了。”由此证明无佛法的时间为七十年。又有一部分人说:“西藏地方无佛法的时间,是一百零八年。”日惹师说:“有人说,从十位大德起直至译师仁清让波未出世之前,由于没有说法和闻法的因缘,只能算作‘像法时期’。后来藏王作施主,班智达和译师们翻译佛典,这算是‘教法中弘时期’。后来又由藏王来作施主,而是由峨译师等人翻译佛典,这算作‘教法后弘时期’,这种说法是不合理的。既承认(那时)有清净的比丘戒,而算作‘像法时期’,这是矛盾的。所谓没有说法和闻法的因缘,理由也不能成立。由班智达•枳纳弥遮传承出来的有译师鲁伊绛称,及约•格迥等人;由此传承出来的有大喇嘛,大喇嘛传仲师,仲师传鲁麦,鲁麦传树•多杰绛称,树师传其四位弟子,即伦楚江、嘎居巴楚迥、勒波扎嘉、郑巴协峨等四门徒。勒波扎嘉又传索•楚称喇嘛,嘎居巴又传梁昌•仁清喇嘛,郑巴协峨又传阁清巴•耶喜喇嘛。此三师又传嘉•杜真旺秋楚称;嘉师的门徒有玛措绛多、甲杜真、季波楚拔,直传至侠弥师等人,都是以《毗奈耶》为教授的。又由枳纳弥遮传嘎、觉、香三师;次第传承的有朗让•达哇多杰、伯季多杰、坝•嘉哇耶喜、觉住•却根耶喜、生准迅鲁、嘎弥•云登雍珠、库敦•协饶准殊、惹赤•让坝、嘉•嘉布楚勒、章底•达玛领波。传至此师的弟子本、若二师等人时,讲说和听受《对法》的教义,并没有中断。因此所划分的‘中弘’和‘后弘’,并不合理。因教法已遭毁灭,前后藏已全无佛法,这中间是有一段时间的。怎能以此来划为‘中弘’呢?”大善巧师章纳巴也说:“所谓教法后弘的情况,是说朗达玛毁佛后划分的。”
  这样佛教得以死灰复燃,从阿里地区开始了广弘的事业。先是柯热藏王将西藏政权托付给他的兄弟松额王,自己出家为僧起名耶喜峨。他对于显乘的佛经,虽然通晓,而对某些修密行者以淫乐为解脱的邪行,是否为佛法?生起了怀疑。因此,他派遣仁清让波等二十一位少年去到印度学习佛法。后来只有仁清让波和勒比协饶二人学成归来,其余的人大都半途死去,未学成佛法。仁清让波成为一位善巧精通一切显密教法的人物,同时他还迎请了班智达夏达嘎惹哇玛,及白玛嘎惹古巴达、菩提西辛达、布达巴那、嘎玛那古巴达等人,共同翻译了显教经典及密系四续部[32]经典,特别是译出了密乘的《瑜伽部》[33]及《密集》等许多经典,从而确立了清净的密教。其后又迎请班智达•达摩巴那和班遮巴那等人,象雄地方的巴•嘉哇协饶请求他们授戒,后前往尼泊尔在持律师哲达嘎座前,求得《毗荼耶》的传授法。继由持律师的弟子伯厥和细谟伽哇•绛秋生根等人承传此戒规。从此毗荼耶上宗说规遂即弘扬起来。继由拉喇嘛(即藏王智光)在象雄地方修建脱滴寺。许多译师和班智达作了出资建寺的施主。拉喇嘛的兄弟之子松额的儿子拉德,迎请了班智达“苏哇肯达”。拉德有子三人,即峨德、波章•细哇峨、大德绛秋峨(菩提光)。绛秋峨将大量黄金交给纳措楚嘉等一行五人,并派译师准珠生根为领导人。命他们将黄金带到印度去迎请最贤善的班智达来藏。他们在东方王格哇伯之子毗扎玛那西那的寺中,作了很好的修习后,请到了班智达•底邦嘎惹西扎那(阿底侠尊者的梵语名号),尊者他获得“救度母”(观音化身)的授记后便来到西藏。阿底侠于甲午年六十一岁时或说六十六岁时到西藏。七十三岁时逝世。仲敦巴是在辰年阿底侠示寂后九年逝世。不幸译师嘉•准珠生根在途中逝世,只好由纳措楚嘉作译师随同返藏。到达大译师仁清让波的寺庙时,起初大译师未向阿底侠尊者顶礼,当尊者向寺中密宗的各尊佛像一一作了赞颂时,大译师心生欢喜,即向阿底侠尊者谈了许多弘扬教法的往事,并顶礼求法。而且作了不少的翻译事业。特别是对于各部瑜伽,以恭嘎领波所著的释本来作蓝本进行校对。因此密教的灌顶、传经、讲说、修法等的教授,得到了弘扬。此后阿底侠尊者渐次来到前藏,给他的门徒库、峨、仲三人,传授了许多佛法;特别是他将“甘丹派”[34]法规传授给仲敦巴[35],藏地佛法由此大弘扬了起来。(仲敦巴有三位得意弟子,即:普穹哇•迅鲁绛称、博多哇•仁清色、敬安哇•楚称坝。普穹哇未接受弟子依止;博多哇集会弟子约二千八百人,主持热振寺三年。此师有八大弟子:后藏让顶玛巴有朗哲特巴二弟子;业区有朗氏二弟子,即业•却坝和本巴拉杰二人,还有伯扪布穹哇及绒玛色哇二人,乌堆区有香•侠惹哇•云登嘉措和朗日塘巴•多杰生格二人(此二人称日月双星殊胜弟子)。朗日塘巴的弟子为侠窝贡巴、朗塘香•格西领。侠惹哇的弟子为切喀•耶协多杰)。
  大译师仁请让波在阿里地区,降伏了“嘎嘉龙王”,并破除了一切邪密不正行。传说他后来修《近传速成密法》,向往“空行刹土”而逝世。后来他的门徒诺穹•扎厥协饶翻译了《胜乐》、《金刚亥母》、《因明》等法典;修密法成就向往空行刹土而逝世。又有尼泊尔诺穹•嘎却让译了名著《诺扎六法》等。他逝世时,预示将去到人间刹土五台山。在阿底侠尊者座前,有上面所说的诸译师,及释迦光、裕甲•多杰旺秋、格尾洛卓等人翻译并审定了许多教典。藏王细哇峨译了《胜乐》,及寂护所著的《因明》等论著。
  在拉喇嘛•耶喜峨时代,由尼泊尔译师白玛汝措迎请了班智达弥底和察那仁哇两位尊者,不幸译师白玛汝措患肚痛症死于尼泊尔。两位尊者因不懂藏语,以致流浪到前后藏各地。弥底尊者在达纳地方给人牧羊,后来,才被甲色扎哇•索朗绛称迎请到麦隆地方,传授了一些教法。尊者复到康区,在敦隆圹建立了《俱舍论》的讲座。后来,尊者精通了藏语,亲自翻译了《四座》、《文殊明智法门》,及密乘教义《毗婆尸佛》[36]等多部教典。后来尊者又到里曲色喀地区,在那里著作了《语门论》(语言文字学)。至于班智达察那仁哇尊者,则运用“夺舍法”[37]进入绒巴却让的尸体中,从此绒巴却让成为一位精通许多经教的大师。由藏王峨德迎请了苏那耶喜大师,光军之子哲德迎请了喀什米尔的“遮那喜”,由穹波•却准珠作译师翻译了密乘经典《金刚顶经》、《行部续法类》、《量决定论》、《量决定论精髄释》等论典。此外,又迎请来了真扎惹呼那大师,由顶恩正让波作译师翻译了《集量论》等论著。哲德派遣峨•洛敦去到喀什米尔的信澎让波和嘎敦嘉补二师座前,学习《因明》;又到婆罗门萨达扎那和阁弥启麦等师座前,学习《慈氏诸论》。由旺德出资作施主翻译了《量释庄严论》。由赤•扎喜旺秋朗喀赞作翻译事业的施主,而在喀什米尔住了十七年,在西藏也住了十七年。在此期间,由班智达绷察松巴、阿都那邪达侠、苏玛底根底、阿玛惹真扎、迅鲁绷巴等人作译师翻译了许多经教,并在桑朴、勒乌脱等寺庙宣讲经教,对于胜法般若《现观庄严论》、《入行论》等也作了弘扬,这确是极大的恩惠。巴操哇•利玛扎去到喀什米尔地方,学习教法二十三年之久。同时迎请了班智达嘎那嘎哇玛,翻译并讲授《中观》诸法的教义。由此传承的门徒有巴操的四位弟丁。仲区人氏释迦耶喜也迎请来班智达嘎雅达惹,并以黄金五百两作供养,翻译了《呼金刚幕桑布扎》、《热里》、《阿热里》等母续部的修法教义等。阁库巴•拉哲三次去到印度,在获得成就的七十二位班智达的座前求法,特别是他依止细哇让波和扎金真让波等师时,翻译了《密集圣系法类》(指龙树所传)、《胜乐金刚空行母法》、《四座》、《玛哈玛雅》、《呼金刚三经》等教典。季厥•达哇峨色(月光)翻译了《时轮》、《佛颅》、《金刚甘露》、《胜乐》等教典。妥扎玛巴•却季格卓(法智)三次去到印度,依止那若巴、细哇让波、滂所巴等上师,并请求传授了《密集》、《胜乐》、《呼金刚》、《玛哈玛雅》、《四座》等许多密法教义。由此传出很多“修行派”的门徒(指弥拉惹清、楚旺额、麦冲波、峨却多、弥拉惹巴八昆仲、达波•索朗仁清等人)。尚嘎•拔巴协饶也依止班智达喀伽贡巴哇、德扎德哇、巴惹•亨达坝扎等上师,翻译了《瑜伽法类》、《顶髻》、《金刚手善趣法门》、《多闻天王》、《入行论广释》、《胜乐法门》等。业•达玛扎去到印度,住了十二年之久,他依止班智达•玛底,并迎请了班智达布勒雅西,翻译了《入行论广释》、《度母法门》、《护法供轨》等。切乌格巴•柯洛扎、绷学•色哇扎(显称)、宗嘎木雅•桑杰扎等人,依止班智达阿坝雅嘎惹古巴达,翻译了《时轮三鬘法类》、《牟尼密意庄严论》、《教授穗论》等。哲窝译师协饶伯依止班智达阿坝雅嘎惹古巴达,翻译了《教要月光》等法典。又由坝日•仁清扎迎请了班智达邓约多杰,翻译了《不空绢索法门》、《五护法法门》、《尊胜摧魔法类》、《胜乐法门》、《成就百法》等。乐嘉•协饶哲翻译了《文殊真实名经》、《救度佛母法门》、《入中论》等教典。此师的门徒梅厥•洛卓扎巴翻译了《胜乐法类》,及利玛伯巴传派的《救度佛母法门》等教典。仲•协饶扎去到喀什米尔迎请了班智达达哇贡波,翻译了《时轮支分广论》、《金刚心要释》、《金刚手上部释》等教典。坝热•妥巴嘎、玛本•却坝、及楚译师等去到印度依止冾那多杰上师,翻译了《大手印修法》、《密要法类》、《垛哈三法》、《垛哈法库》及“麦哲巴”传派的《胜乐法门》等教典。嘉•恭嘎多杰依止尼泊尔的吭都嘎波大师,并迎请班智达东里顶恩正,求得许多数授秘诀(指亥母六种秘典)。惹•多杰扎依止尼泊尔的吐杰清波上师,翻译了《黑敌闫曼德迦三法》及《嘿汝嘎现生法类》等教典。温波•惹•却饶迎请班智达萨曼达西,翻译了《时轮及亥母现生法类》及《怙主明王现生法类》等经典。香•协饶喇嘛迎请班智达阿谟嘎班遮,翻译了《黑敌闫曼德迦广法》。居•麦朗扎(愿称)依止班智达信澎巴翻译了《胜乐法门》。夏玛•生嘉依止班智达诺让松哇等上师,翻译了《集量根本颂释》。雅卓区的玛巴垛巴•却季旺秋翻译了《胜乐密续修法广释》。嘉•却季让波到印度住了十年之久,他在上师多杰顶巴•里嘎楞伽座前,求得《胜乐》及《红色闫摩诸法门》,并翻译了此诸法类的教典。他又在喀什米尔的释迦西座前,受《沙弥戒》。措朴译师绛巴伯最初迎请的西扎嘎达弥扎阿伦达,又称弥遮卓根大师,翻译了《独髻胜乐法门》及《息心法要》和《教法舟揖》等;此后他又迎请了喀什米尔的班智达布达西遮那,翻译了《现观庄严论慧灯释》、《入胜者道》、《大悲观音成就百法》等;最后他迎请了喀什米尔的释迦西班遮,由嘉•却让翻译了《那若大疏》后,并获得此大疏的讲说、教授等传授。同班智达释迦西一起前来的侍徒有班穹•毗布底真扎、达那西那、尼泊尔的桑嘎西、苏嘎达西等九人,其中毗布底真扎和达那西那在西藏住了很久,他们还亲自从事译经工作。绛巴伯翻译了《毗奈耶传承花鬘》,并听受了《毗奈耶传承花鬘》的说规,他还翻译了《金刚鬘》和《胜乐》等教典。萨迦班智达在喀什米尔的班智达释迦西座前,受《具足戒》后,并在尼泊尔的桑嘎西等上师前,学习《声明学》;又在释迦西戒师和达那西那师座前学习《量释论》之后,并作了译典的校正,成为一位大善巧精通的人士(他著作了《萨迦格言》和《三律分解》后,应蒙古汗阔端之召,年六十三岁时赴祖国内地。享寿七十岁,于辛亥年示寂),他破除了一些不正确的教法。又有绛秋伯(菩提吉祥)、多杰伯(金刚吉祥)二人,在大班智达释迦西座前,受具足戒,他们严持“一座禁行”(估计是指受食时,只一座一次受食的禁行)。从此师师相传,传承了许多行持大班智达学派的人士。大班智达释迦西又在生波山中,圆满传授《金刚鬘灌顶》,从此灌顶教法兴盛了起来。冾•扎迥到印度翻译了《入胜者道》等教法。他的侄儿冾•却杰伯也到了印度,依止热伯那扎和惹达那惹肯达等许多成就大师,翻译了《九髻密续》,并作了许多译校工作。熊•多杰绛称(金刚幢)到尼泊尔迎请了班智达那肯西,翻译了《诗鉴》、《如意宝树》、《龙喜记》、《百赞》等。他的兄弟洛卓敦巴翻译了《红色闫摩密续》,并作了译校工作。雅隆巴•扎巴绛称翻译了《不动金刚续》(密经称“续”)、《成就法海》、《作业总挕》等。我的上师(著者布顿之师)利玛绛称曾在尼泊尔学习教法十四年之久,他迎请了班智达阿烂达西,翻译了《庆喜山经》等十三部佛经;此外还作了许多初译和译校工作。邦•格卓敦巴翻译了嘉旺洛所著的《集量论释》及《时轮合解心要光明论》等。从此教法得以弘扬起来。有关详细情况,尚待从每一位大德传记中查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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